妄想兔

【盾冬】You And Me And The World Three(15)

• 末世行尸AU，人物身份因剧情需要或有比较大的改动，性格应该也有点OOC，不喜勿入

• 或许会涉及一些专业，请懂行的姑娘们捉虫，也请温柔的批评指教.

15.分离和真相

Steve坐在一张木桌前，桌子上是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烟雾升腾，浓香味四溢。

这对于一个有好几个月没有品尝过这美妙滋味的人来说简直是无法比拟的天堂，光闻到那股甘醇沁人的味道，四肢百骸就会不受控制的自行放松，头脑沉醉于那份悠然自得中。

Steve有很多机会可以喝到咖啡，在军队里他还是颇有些人缘的，但是他更愿意把自己所得分享给其它人，看到别人快乐他也会不由自主的快乐起来，虽然有时候他会闻着那醉人的咖啡香偷偷的咽口水。

只是现在，那杯东西摆在考究的樱桃木桌面上，描金边的骨瓷杯碟，就这么赤裸裸的招唤着他去品尝，他却恨不得立刻把那个杯子打碎在对面刺眼的白墙上，让那令人头痛的液体在雪白的墙面上留下的污渍。

随后掀翻桌子，扬长而去。

然而，他只是沉默的坐在那杯咖啡前，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手指交握靠着嘴唇，垂着眼睛，面无表情。

几分钟后，身后传来开门声，Steve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门边的人似乎是等待着Steve是否会转身看一下，无果后轻微的叹了口气，然后Steve听到了关门声。

脚步声由远至近传入耳中，当纤细的指尖点在桌角上，Steve放下了双手，转过脸仰起头。

“Steve，你为什么……这么固执……”美丽的红发女子皱眉，一脸的无可奈何，她精致的面容有些许的憔悴。

冷笑了一声：“你要我说什么？放弃Bucky？让那帮害了他的混蛋再把他当个小白鼠一样继续研究？”Steve嗓音低哑，仿佛还带了几丝颤抖。

Natasha退了一步，双手抱肘，她轻轻摇了摇头说：“目前的情况是你不得不放弃。Bucky现在归九头蛇所有，连Fury都没法子管这事。你要知道，他们只要两样，疫苗和超级战士。而这两样现在全部可以从Bucky身上获得。”

Steve突然站起来，瞪住Natasha，扬起自己的手，猛得一拳捶在桌上，木屑四溅，咖啡杯跳了起来，洒了一桌的液体，然后转了几个圈，最终滚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Natasha平静的站立在原处，她看向Steve，那个比他高了不止一个头的强壮男子，他端正的脸上那双蓝色的眼睛闪耀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心里不由得产生某种奇异的畏惧感，那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不论是初见Steve，还是他追着Bucky离开前，她都没有这种被压制，被盯逼，甚至是被紧紧扼住颈部令她呼吸极度不畅的错觉。

她无意识的抚摸了下自己的脖子，不退反进，死死盯着Steve的眼睛，轻轻的说：“Steve，这就是有勇无谋的后果，你们怎么会相信Sharon Carter的话。”

Steve紧握的拳头瞬间脱力放松，他整个人萎缩般倒进身后的椅子里，狠命的从额头到下巴揉了把脸。虽然他竭力控制自己，但这场小小的爆发还是差点让他暴露，他已经搞砸一次，害Bucky被九头蛇发现，绝对不能再搞砸第二次。

“那……是个意外，我们本来是想让她带我们到九头蛇的研究所附近，然后……弄昏她，我们就找机会潜进去，只是半途出了意外。”Steve带着痛苦，艰难的陈述着在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就在他们想杀了Sharon的瞬间，Bucky发作了，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诱因，并且完全无法控制，这一次连Steve都压制不了。

十几秒后，Bucky的人格转换，那个一直叫嚷着有任务的狂人直直的冲进了九头蛇的研究所，想要追过去的Steve被及时赶到的Natasha拉住，拖回了神盾局的地盘。

Bucky在转换前只是一直在重复一句话，Steve应该一直警醒的记住那句话，并且牢牢刻在他的脑子里，他答应了Bucky，绝对不会暴露他不同于人的血清。

Steve调整呼吸，逐渐平复了怒气，他瞟了眼自己手上被木屑划伤的几个细小的伤口，它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转过头看向Natasha，后者看着他的脸，等待着他，并没有在意他紧握的双手。

Steve停顿了会，继续说：“我倒是没想到一直在Bucky身边的你……居然是Fury的人，他是很早就知道了？而且你怎么会那么巧，就在那个时候在九头蛇的研究所？”

“Bruce派人告诉我的，他并不是很放心你和你的同伴，他的担心果然是正确的。Natasha轻轻的笑了下，“而Fury和Pearce总是有很多秘密的交易。至于我，比你还要早就已经进入神盾局了，只是你不认识我罢了。自从Bucky逃离之后，九头蛇就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即使行尸病毒因为疏忽泄漏，而引起的全面爆发后也没有停止，直到一次巧合，神盾局的人发现了他，所以，就派我一直跟着他了。

Natasha倚在桌子上，拢了拢自己的额发，缓慢的说：“因为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其它实验体行尸化，发狂，自爆自残一类的表现，他完全就像一个正常的人类，所以，Fury决定静观其变。”

“难道那个时候九头蛇不知道？”

“怎么可能，Pearce和Fury的商讨结果就是各派一个人盯牢Bucky，无论他去哪儿，无论他干什么。”

Steve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个不幸死掉的人。

Natasha的嘴角勾着笑意，说：“你没有猜错。”

 

Bucky坐在地上，准确的说是坐在一块块的软垫上，六面都是白色块状软垫的封闭式房间里。

有床，没有床架，只有一个白色的垫子铺在一角，乳胶的。其上的床单柔软而轻薄。

就连便器都是一个充气的软桶，很大。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防止他作出任何伤害自己，或者伤害他人的房间。

Bucky从床上醒过来，但他立刻拖着自己疲软无力的身体花了将近半小时才移到了正对房门的墙角。他的头很疼，针扎一般，脑浆像是被人用棒子胡乱的搅拌了一番混乱和模糊，而全身的肌肉更是酸痛不已，手指一直在不停的抽动。

Bucky勉强控制自己抬起左手放在肚子上，他看到黑线在他的指甲里隐隐约约。

“Shit!”无声的咒骂了一句，舔了舔开裂的嘴唇，他的嗓子干涩紧绷，连一口口水都快要聚集不起来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又一次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只是这次醒过来不是靠Steve。也许是药物，他还记得他是在九头蛇研究所门口想杀了Sharon  Carter时发作的，而九头蛇有很多新奇古怪的东西，常人无法想像它们的作用，以及它们的副作用。

显然这次是他搞砸了，不论他们是否会成功的潜入九头蛇，找到那次实验相关的材料，他们连第一步都没有跨出，他就因为血液里流淌的见鬼病毒被抓了，而Steve，他不知道他会在哪里。他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他应该会没事。

Bucky自嘲的笑，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实验小白鼠悲惨的后半生。

看着整个房间360度无死角，如同冰淇淋一样的白色。

他闭起眼睛，感到恶心反胃，他真的要吐了，他现在想不出任何有见树的计划，只想找个人问问Steve怎么样了。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两个相同的非人类，非行尸。

没有和他们相同的生物，虽然他们之间也不尽全然一样，但是Steve能完全的，包容的理解他，短短的时间给予他内心深处所需要的一切，他无法轻易的戒掉那种渐渐深入骨髓的依赖。

门似乎开了，听不见脚步声，地板也是软的，也许200斤的胖子踩在上面也一样的悄无声息。

Bucky没兴趣知道是谁进入这个房间，不论哪个人，他们的目的都不过是实验接着实验。他一动不动保持歪斜的姿势倚在墙角，直到有个古怪的声音响起来，Bucky才忍不住撑开自己酸胀的眼皮，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张有点熟悉的脸时，他没法子再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瞬间睁大了眼睛，错锷和惊恐，他不能确定那张脸还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Steve猛得站了起来，一脸的无法置信：“你说……Rumlow还活着。”

Natasha歪着头，眨了眨眼睛，表情显得有点厌恶：“是的，他活了下来，因为当晚走的时候，就没有什么行尸在追我们，全部都是九头蛇的人在做戏。这件事连我也不知道。是为了让他可以安全的离开，九头蛇觉得没有必要再让他跟着了，他有更重要的任务。而且最终你们还是会到华盛顿来的。”

Steve沉默着，他紧抿着嘴唇，脸部的线条绷紧。

“但是他在赶回华盛顿时候还是出事了，同行的几个都死了，就他逃了回来，只不过……”

“只不过？”

“他们的运气奇差，遇到了大群的行尸，子弹用光后，他们就想着用火逼退行尸，没想到焚到了自己人，Rumlow的全身被烧伤，他的脸只能认个大概了。”

“毁容……”

“非常严重！”Natasha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