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兔

【盾冬】You And Me And The World Three(9)

• 末世行尸AU，人物身份因剧情需要或有比较大的改动，性格应该也有点OOC，不喜勿入

• 或许会涉及一些专业，请懂行的姑娘们捉虫，也请温柔的批评指教.

• 从此章开始会涉及类似双重人格，警告警告警告！（主要我修改了后面的设定，才会从这章才开始打注意事项）

9.Bucky？

他们顺利的离开地下室，上到了一楼。

出口在一间医生休息室的员工衣柜里，四个人斜着肩膀，把自己挤出去时，气氛压抑低沉。

休息室里的百叶帘全部闭合，没有丝毫的光照，只有微弱的灯光从衣柜的通道里模模糊糊的透出。

Bucky紧跟着Clint的脚步跨出衣柜后，就径直走到了靠门的角落。当然，他并没有找到镜子，但那里正好放了一张单人沙发，他蜷窝进沙发里，抱紧自己那把MAC—11，散发出强烈的生人勿近的气息。长及肩的头发滑落，遮住了他整张脸。

Natasha用一种混合着惊惧和担忧的表情看着Bucky，又转过头看向身后的Steve，后者神色严峻，深深的凹陷嵌在他的双眉之间。

他抬眼向Natasha摇了摇头，又抬起手看了看表。

下午5点，他们居然在地下室消耗了白天大半的时间，Steve自嘲的想，他甚至收获了一个重要的情报。

Clint对着Natasha嘀咕他的肚子有点饿，但是背包放在第一间办公室里了，红发的美女转了转眼睛，说：“Steve……我和Clint去把办公室里的东西搬过来，你……”她犹豫着没有把后面的半句话说完，但Steve了然的点点头。

“小心些！”

当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出了休息室的门后，房间里的气温似乎又低了几分。

Steve有点无措，他坐立不安的晃了几圈后，突然想起自己外套口袋里的东西，像是总算找到了可以展开的话题，慢慢的靠近Bukcy周围那一圈低气压。

Steve修正着自己的措词，弯下腰，把刚刚从口袋拿出的一小包饼干递了过去，“嗯……Bucky，你饿吗？我这里正好有包压缩饼干。”

Bucky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抬头，没有回答，甚至没有一丝细微的动作，就像他的灵魂已经不在这副躯壳里了。

这让Steve觉得胸口纸片的重量犹如铁块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调整了身体的重心，改成蹲在Bucky的面前，从下至上透过头发的空隙去捕捉他的神色，“Bucky，如果你想问我什么，我保证只要我知道的，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这一刻，Steve做了个决定，什么任务至上的理论，什么军人服从的天性，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些空洞的论调都让人恶心的想吐。他在心里默默对着Fury说了声抱歉，为了他正面对的人，他必须现在就行动起来。

他想帮助他，只有这一个理由。

保持着自己的耐心，Steve等着Bucky的回答，他相信Bucky会对这句话作出相应的回复。

过了几分钟，Steve感到腿有点酸麻，他不易察觉的挪动了下，考虑着是不是应该换个姿势时，Bucky的头轻微的晃了晃，Steve立刻停止了接下去的动作。

“Steve？”

“是的，Bucky，我在，你想问什么？”

Bucky僵硬，缓慢的抬起头，像是定格动画般一帧帧的移，然后Steve在乱糟糟的发丝间看到了他的眼睛。

大睁着，血红色的眼睛。

几乎要看不见那对漂亮的浅蓝色瞳孔，只有一片刺眼的红。

Steve差点惊叫出声，然而他忍住了，只是让那短促的声音在齿间绕过。

Bucky下巴的皮肤下有黑色的血线从颈部往上蔓延，但无法越过嘴唇的位置，Steve能清晰的看到那些恐怖的东西鼓胀着，纠缠着，兴奋的想要冲破那道无形的障碍，很显然，它们的力量被更强大的阻力压制住，但时间不会很久。

Bucky的声音虚弱嘶哑：“Steve……Natasha他们……”他说，语气颤抖干涩：“他们是不是……不在？”

“是的，他们回去拿背包了。天哪！Bucky，这是怎么了？”Steve想要做点什么，但他不知道是应该先看看Bucky身上那些黑色的线还是该给他一个抚慰的拥抱。

“Steve，你得……让我出去……”Bucky挣扎着想要离开沙发站起来，但他全身抑制不住的抖动让他根本直不起腰。

Steve双膝跪在地上，往前倾，手掌压在慌乱的Bucky的肩膀上。

“Bucky，你在说什么？你要去哪？”Steve感觉手掌下的皮肤隔着衣服依然能感觉到的热烫无比，他看到那些黑色藤蔓一样的物质在衣领下缠绕进Bucky的胸膛，也许已经遍布整个身体。

“这是什么，你身上那些……”

Bucky瞪着他血色的双眼，鼻息急促：“我不知道，或许是病毒，行尸……病毒，Steve……我快要压不住它们了。”他停顿了一下，痛苦的闭上眼睛，MA-11早已经跌落在一边，Bucky的双手攀上Steve的手腕，用尽全力把那双手拉离自己的肩膀，他的喘息越来越重，细密的汗珠流过额角。

他低吼：“离开我！”随后把Steve猛得往前推。

Steve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他看着Bucky像条濒死的鱼，张大了嘴，拼命的呼吸。胸膛剧烈的起伏，但是氧气似乎还是不能从口腔吸入，到达肺部。

黑色的血线争先恐后的往上挤着，越过嘴唇，跨过鼻子，最终消失在眼睛里。

Steve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有点不知所措，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黑线到达Bucky的眼底时，他全身剧烈的颤抖陡然停止。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Steve让自己站直，他听到自己胸腔的鼓动声，响在耳边刻意放轻的呼吸声，但却完全听不到Bucky原本沉重的喘息，沙发上的人就像被抽离了一切，无声无息。

Steve绕到侧面，谨慎的接近他。他看到他的眼球在眼皮下转了转，指尖有些微抽搐。一种长期训练得来的危险直觉从后背升起，让他的身体自动反应。

他退了一步，从后腰掏出备用枪，手指放在扳机上，但没有扣动。

Bucky，不，Steve觉得就算他认识Bucky不超过24小时，他也能完全确定那大概已经不是Bucky了，它慢吞吞的撑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手碰到了滑在一边的MA-11，犹豫了几秒，拾起那把枪。右手抓着枪头，左手抓着枪身，眼睛盯着Steve，当着那直指它的黑洞洞的枪口，一点一点的掰弯了整个枪管。

Steve的背部窜起一阵凉意。

它有着Bucky平常的面容，浅蓝色的眼睛闪着微光，嘴角甚至带着一点点弧度，笑容完美。

扔了那把变形的枪，把头发拨到耳后，“Bucky”对着Steve呲了呲牙。

“Bucky呢？”Steve抬高了枪口，对着它的眉心。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就是知道对面那个现阶段占据Bucky身体的东西一定了解原主人在哪里。

他镇定自如，枪口稳定。

而它转了转眼睛，似乎在考虑需不需要告诉Steve问题的答案。Steve催促：“告诉我Bucky在哪里？”对方的眼睛里忽然流露出一种困惑不解的神情，它皱起眉，带着不安，喃喃自语：“我有个任务！我要找到那个任务的关键人。”

“什么？”Steve下意识的往前踏了一步，靠近了些。

“Bucky”立刻警觉的后退，瞟了瞟离它几米远的窗子，又专注的盯着Steve瞧了会，犹犹豫豫的说：“他……”它指着自己的胸口，“让我不要伤害你。”然后，没有预期的，立刻转身奔向窗户。

速度太快，Steve隔了一秒反应过来时，它已经冲破百叶帘和窗玻璃，越过窗框，朝着医院旁的树林跑去。

“该死！”Steve没有半点踌躇，跨过那些碎掉的破烂，追逐着“Bucky”的背影进了树林。

他听到赶回来的Natasha在身后喊他，但他没有回头，他不能弄丢了Bucky。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