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兔

【盾冬向哨AU】No Light (2)

• 未来世界科幻AU，人物身份因剧情需要或有比较大的改动，不喜勿入

• Steve向导，Bucky哨兵，二设有私设有

Chapter Two

Steve收起了盾牌和枪，但他的精神触丝并没有回缩，它们缓慢的前进着，依旧如蜘蛛丝般敏感地探知着黑豹和说话人的一举一动。

可是，却没有任何反馈。

那些精神点如石沉大海，面对的仿佛是一片虚无。

然而能在这里遇到的人，当然只有一个。

Bucky和黑豹地出现让四周的浓雾瞬间消散了不少，雾气犹如丝状的棉絮袅袅绕绕的浮动着。

面对面的男人总算是看清了对方的长相，Bucky深深吸了口气：“Steve Rogers？”

Steve冲着他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紧张和仓惶。

他进入了Bucky的精神领域，在没有获得主人许可的情况下畅通无阻。当然有很多进入神游的哨兵向导也会出现这种状态，精神壁垒崩塌，不具备任何防御性。

但通常这样的哨兵和向导呈现出的是一种梦幻、痴傻或者是癫狂、暴怒的外像。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游离出自己的大脑，从而导致整个世界几近崩溃。

而Bucky表现出的是相当冷静的理性，这根本就不像一个神游的哨兵。

Steve感觉到从后背窜起的一股凉意，浸润进四肢百骸。

他搜刮了自己所有哨兵向导相关的知识，只能想到两个可能。

其一：哨兵或者向导本人的意愿，自我封闭。借由钻进自己的精神领域以此逃避外在的现实世界。其二：哨兵或者向导在非本人自愿的前提下，进入了自己的精神领域。并且，凭一已之力完全出不来。

Steve相信，凭借Bucky的能绝力对是属于第二种情况。

他皱起眉，基本是用肯定的语气问Bucky：“你是出不去了吗？”

Bucky沉着脸，并没有回答Steve，反倒是问他：“Rogers先生，你不解释下为什么你会进到我的精神领域吗？难道是……Pierce去找了Nick Fury？”

“是的。”

Bucky抬起头望向浓雾弥漫的深处，一阵扇动翅膀的声音由远至近，Steve的海雕伸展着双翼猛得冲破雾气，在Steve的头顶盘旋了两周，最终停留在他的肩膀上。带起的几缕烟尘，逐渐消散在它的羽毛间。

Bucky盯着Steve的海雕看了几秒，“按你的意思来说，九头蛇会请神盾局的人来，是损失了两名向导？”

“不，是三个。”Steve纠正，面色凝重，语气深沉。

显然，他和Bucky对于减员上的认知有偏差。也或许其中一个向导有可能连Bucky的精神领域大门都没有打开，就非常不幸的迷失了意志。

Bucky似乎不以为然。

他弯腰抚摸了下黑豹的耳尖，显得放松而随意。

Steve依旧感知不到对方任何的情绪起伏，他只能从面部的表情大概地猜测，这点让他有点困惑。

“你……不担心吗？”

“那些向导？”Bucky皱起眉，不太理解的样子。

Steve摇头，“不，我的意思是你不怕被永远困在这个地方……出不去？”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当然，那三个向导，他们的精神屏障已经无法重建……”

Steve忽然停住，他看到Bucky嘴角轻轻扬起的笑容，向他走了几步，拉近的距离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灰蓝色的眼睛中闪耀着明亮的微光。

“Rogers向导先生，我必须告诉你几件事。首先，那几位已经再也醒不过来的向导，我一点也不担心。原因……”Bucky冷笑了下，“他们每天只要有机会就想和我结合，即使我已经明确拒绝过很多次，他们也会在处于结合热，散发着强烈信息素的时候来诱惑我。所以，对于他们的遭遇，我只想说这，真的，非常好！”

“其次，我是首席哨兵，这个想要困住我的地方……”Bucky环顾身周，一脸傲气：“是我自己的精神领域，你觉得会存在我出不去这种问题吗？”

Steve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他低头看了看Bucky脚边的黑豹，那只精神动物正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望着他，似乎是探究，又似乎是嘲笑。

Steve第一次尝到感知不到别人的情绪波动让他无比地抓狂。

海雕用颈部的软毛温柔地擦过Steve的脸颊以此安慰他，Bucky盯着海雕，眯了眯眼睛继续：“我发现自已精神领域被人入侵过，而且留下了某些东西，找了一段时间，却一无所获。而领域的大门，只要能力相当的向导都可以随意进入。我的精神壁垒起不到半点作用。那两个进入的向导，自告奋勇地想要帮助我，然后就不知所踪了，现在看来都对自己的能力预估过高。”

Steve忍不住问：“你不记得你怎么被入侵的吗？你失踪了有近一周，这段时间你又在哪里？”

“我……不太确定！”Bucky似乎是在回忆，一边转身往他来的方向走，“事发时，我在九头蛇的总部，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越过了精神屏障。我拒绝不了这个声音发出的指令，跟着离开了总部。随后大约有24个小时我完全没有印象发生了什么。等我再醒过来，我发现自己躺在距离总部不远的一幢高层公寓的九楼，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Steve走在他的身边，触丝若有似无的探寻着他情绪的波动，然而反馈仍然只有空白一片。眼前的景色依旧是单调，滚动的雾气，随着他们地走近翻动飘移，仿佛一团团的棉絮般包裹着他们前进。

“醒过来的瞬间我就知道精神领域出了问题，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片灰蒙蒙的景色，什么都没有。”他仰起脖子，四下环顾：“但我又能察觉到细微的不同，有人在某个地方做了手脚，这个混蛋设得套让我在每天一个固定的时间段失去意识。我花费了六天去寻找，却一无所获。”

“难道你把这里都走遍了？”

Bucky苦笑了下，“实际上我倒是觉得我一直在原地绕圈。第七天，我离开了那间公寓，刚到达总部，那个该死的时间段就来了，我陷入了失去意识的神游。接下来，就是你所了解的情况了。”

Steve紧皱着眉，他不太理解或者说完全不可想像。

是谁的能力强大如此，能在一个黑暗哨兵的精神领域里下催眠，越过他强悍的精神壁垒蛊惑他，从而控制他，令他毫无抵抗。

这简直犹如神话。

“我完全感知不到你的任何情绪，也无法影响你，大概也和这有关。”

“你很强大，Rogers。”

“你可以叫我Steve。”

Bucky沉默了下，过了几秒才继续：“Steve……我是一个哨兵，我不能允许有人在我的精神领域，在我的脑子里埋了个定时炸弹。这对我和我身边的人都是一个致命的威胁。我必须找出解决的办法。”

他脸上的表情在叙述中呈现出某种犹疑，他忽然停顿了下来，侧过脸望着Steve和他肩膀上的海雕，不太肯定：“我觉得也许你能帮助我，在我晕迷的那24小时里，我好像……”他又停顿了下来，眼神有点迷离的越过Steve，盯着他的精神动物。

“我总觉得对你的海雕非常的熟悉，似乎在那段时间里见过它。”

Steve讶然的转头去看自己的海雕，它的头部微微的转动，眸光闪烁，那些晶亮的光芒里仿佛有Steve所不知晓的东西。

但Steve精神触丝回馈到的信息依旧和以往一样，海雕的心平和而宁静。

“虽然我希望得到你的援助，但我相信这一定是要付出某些代价的，而且还是很沉重的代价，现在……你还能退出，离开我的精神领域，回神盾局去。”

Steve回望着他，湛蓝色的眼睛对上灰蓝色的眸子，似乎有不一样的情绪在酝酿，在蒸腾和发酵。

这一刻，Steve的触丝像是碰触到了对方某种精神波动。

微弱……而微妙。

好像名为希望的小天使扇动着翅膀飞进他的心里。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有那么一点点的加快，带着些许的喜悦。

但是他的语调仍然和缓而温柔，他平静的说了一句话：“Bucky，如果你和我绑定，是否就没这些顾虑了？作为你的向导，我自然要竭尽所能。”

Bucky猛得瞪大了眼睛，Steve能看到他的瞳孔在瞬间收缩，好看的唇抿成一线，几秒后，他歪了歪头，忽然笑了：“Steve，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TBC